周肆嗯了声,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不似从前她认识的那个张扬的周家四爷。
“你发个定位给我。”周肆说。
白若没想到他真来,当即把定位发了过去。
发完之后,她估摸着从京城到这时光坐飞机都得转两趟,还不包括火车汽车的路程,那么紧赶慢赶少说也得一天一夜才能到。
所以清早她被老头叫醒,说村里来了直升机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白若再次见到周肆,一时间几乎没认出他来。
抛开周肆的身份地位不谈,他不发疯的时候,对人还算不错。上流圈子里玩得脏的人多得去了,周肆除了绯闻多脾气差之外,让人心动的点太多了。
但此时坐在直升机里,出现在白若眼前的男人瘦得几乎脱相了。
知道的是姜浔快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他咬着烟,一贯浮荡在眼底的散漫不羁没有了,身上那股野性都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苍白。
脸色苍白,神情也苍白。
好似陷入绝境,无技可拖的野兽,在绝望中等着他最害怕的事情到来。
“白若。”周肆开口,声线沉沉而沙哑。
这种时候,他竟还跟她寒喧了一句:“好久不见了。”
老头在白若身边嘀咕了句:“这人真是那个小少爷?别是披了层人皮的画皮鬼呦。”白若在老头胳膊上抓了一下,示意他别乱说话。
周肆问:“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