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似在升温。
燕度的呼吸都放的轻缓,明昧光影掩藏着他的狼狈,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少将军,此刻却似个偷香窃玉的小贼。
额间渗出了薄汗。
他忽然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胆怯。
也察觉了自己此刻的卑鄙。
理智告诉他,不能趁虚而入,不能如此不尊重冒犯她。
可感情它不讲道理,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兽,嘲讽他的虚伪,嘲讽他的故作姿态。
承认吧,他对她欲壑难填。
承认吧,压根不是鬼灵膏的问题,他就是对她居心不良。
外间的光忽然亮了些,燕度似受惊一般,下意识遮住了三七的眼。
像是怕她突然醒过来,将他的狼狈和欲望尽收眼底,看穿他这张人皮下对她隐藏的浊浊心思。
像是掩耳盗铃般,他又不受控的靠的更近了一点。
遮住她眼的手缓缓下滑,轻掩在她唇前。
燕度俯下身,隔着手,虔诚落下一吻。
他睁开眼,长睫颤了颤,见她还酣睡未醒,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失望。
燕度还想留下陪她,可他自身的‘异常’已不容忽视,再呆下去,就是真的下流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