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垂着眸子，自然是没有看到的。
不过就算她看到了，也是枉然，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真的看懂过这个男人。
一阵略显压抑的沉默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但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在。
片刻后，她听到身旁的男人忽然嗤笑了一声，淡淡地说了句。
“你能想得明白就最好不过了……”
宋慕辰后面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可姜吟却并没有听清。
她偏过头，视线落在他俊美的侧颜上。
其实，她刚刚说了谎。
他确实很好看，好看到，即便她已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还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宋慕辰专注地开着车，没看她，也没说话。
姜吟忽然觉得，刚刚那些有意无意的玩笑和暧昧，仿佛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一场幻觉罢了。
她能感受到，与刚刚相比，宋慕辰的情绪明显消沉了许多，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不少。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才引发了他的不快。
宋慕辰的心思，本就晦涩难辨，至少她从来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也正因为如此，她在他面前，才总是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生怕出了什么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