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晨耳朵可不背,“他守着你刚走。”
商扶尴尬的扯扯嘴角,“我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他说,想必他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我。”
黄晨捻了捻胡须,递茶给商扶,“老夫纵是守了那小子二十年才琢磨出他那么点小心思,你好像看一眼就知根知底了。”
商扶恭敬的双手接过,倚着靠枕又躺了回去。抬起窗帘,外面天色昏暗,但似乎还是下午的那个树林,看来谢宣是要和她好好做个了结才肯去京都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和谢宣估计是前世的冤家。”
黄晨接道,“今生的有缘人?”
商扶放下茶杯,神色微敛,“老先生这话怎么说?”
“你知他,他懂你,这还不算有缘?”
“最多算是知己。”商扶想了想,问道,“老先生说伴了谢宣二十年,可曾听闻他有属意之人?”
黄晨心头起了几分算计,“不妨与你直言,他是孤星之日之命,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
商扶倒是一愣,忆起前世,谢宣官居高位不假,王府里却没有半个女人。“如果流连青楼处处留情不算的话,他的确是孤独终老的命格。”
黄晨打趣道,“这话可莫乱说,谢宣家教极严,路过青楼扭脸还来不及呢。”
商扶撑着车窗沿,假模假样的笑道,“我以为老先生此来是叫我莫缠着谢宣,识趣的赶紧滚蛋?”
见心思被人道破,黄晨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你也不想想你那个爹,这一路颠簸得差点要了小老儿的老命。”
商扶微微惊觉,有些裂痕被旁人到来才察觉自己究竟有多在意。
“谁让他姓谢,还是永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