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摽着马平川的灵魂，一路畅通无阻走过奈何桥冲下望乡台，马平川的灵魂听到孟婆在后头嘀咕：“这小子，绝对和大王沾了亲带了故。”
二鬼拖着马平川的灵魂，在大街上狂奔，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二鬼猛然停住脚步，低头瞄着村庄，马平川的灵魂从空中俯瞰下去，一排排整齐排列的草屋、灰白宽敞的胡同，一柱柱青烟般的绿树，他看到一株绿柳上，拴着两头牛犊子，三只山羊，一匹小毛驴。马平川的灵魂深感不妙，难道自己要转世成一头牛，或者是一只山羊，亦或是一匹驴。他来不及细想，牛头一把扯住他的左臂与左腿，马面一把扯住他的右臂与右腿，把他抬起来，前后悠动，而后同时撒手，使他飞一般向前蹿去。
马平川的灵魂只感觉凉风扑面，他不知道自己被送进了什么动物的子宫，是牛、是羊还是驴。揣度间，马平川听到自己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马平川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慢慢睁开眼睛，像初生婴儿，眼神散漫，没有目标，定睛一看，发现在身体周围，蠕动着好几个白嫩的肉团子。
他看到一张稚嫩的男孩的脸和一张骆驼一样的老太婆的脸，他听到那个稚嫩的声音喊道：
“第七只，娘，咱家这只母兔一胎生了七只兔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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