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瞟了向晚荞一眼，有些羞愧，又有些别扭。
酝酿片刻，温瑜动了动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向晚荞愣了一下，挑眉道：“你刚说什么？”
温瑜羞红了脸，“听不清就算了。”
向晚荞笑了笑，调侃道：“跟我吵架的时候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连句对不起都说不清楚了？”
温瑜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向晚荞被她认真的模样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温瑜恼怒，“我是认真的！”
向晚荞摆了摆手，将笑意压下去，“没有，只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可思议。”
温瑜略显局促地偏过头去，咬了咬下唇：“我……我只是……”
“你只是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不过你这直爽的性子我倒是喜欢，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
如今向晚荞看她，倒觉得有几分可爱。
温瑜从小被宠到大，行事作风跟曾经的她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还没领略过什么叫人心险恶。
罢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向晚荞微微一笑，语气柔和：“刚刚心情不太好，说话的语气重了些，你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