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便被对面的那位身穿白色长褂，一只手将眼镜推上去，不停揉.捏眉宇的医生，浑身上下写满了疲惫和无力。
整个人的后背弯呈一个弧形，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
直到那位医生起身喝水，抬头间与周川四目交接对视，
“城隍爷，我是市中心内科医生，直至今日，已经三天没有闭眼睡个好觉了。”
“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您能否为我解惑？”
周川全程蹙眉凝望着医生，良久才缓缓开口，“这半个月内，你是不是每日做三台手术，夜半才有时间停下休息？”
“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如此辛劳。”
医生微愣，双唇发颤，“您、您怎么知道。”
先前他还没注意过这些，只是在周川提醒过后才意识到这些，颔首间，目光注意到自己一直发颤的十指，“近几日，我肩头沉得发紧，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台手术的收尾，手术刀都没拿稳，”
周川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屏幕中的医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肩头上，缠绕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怨气，那是因你而起的因果纠缠。”
医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地问道：“怨气？您是说……我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周川轻轻摇头，语气缓和了几分：“并非是你身上不干净，而是你无意中卷入了某种因果之中。”
“这股怨气，来源于一个未能得到安息的灵魂。”
“它缠绕着你，是因为你有未竟的责任，或是对某事的亏欠。”
医生双手紧握成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回忆着近期发生的每一件事。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像是被某种记忆所吞噬：“两天前……我做了一台复杂的手术，本以为一切顺利，但病人术后突然恶化，最终没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