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石室内。
这个房间像是从一块巨石中挖出来的一样,从屋顶到地面再到四面墙壁都是石板,并未安置窗户,桌上搁着一盏灯烛,是整间屋子里唯一的光亮。
室内昏暗压抑,让人辨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桌边摆着一张石床,上面粗粗铺了草团软垫,垫上坐着一名男子。
他双眸紧闭,面容平静,呼吸绵长轻软。
在这样一间逼仄的石屋中,他却是舒适自在的模样,仿佛这里才是他习惯久待的地方。
——忽地,他似有所觉。
桌上唯一的那盏烛火苗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强风一般,霎时熄灭。
奇怪的是,此处并未起风。
端坐于草团垫上的人缓缓睁开眼,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熄灭的火烛,右手掐决一弹指——毕剥一声,烛火瞬间复燃。
男子看了会儿灯烛,又垂下头去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他的掌心平摊展开,指骨分明地仿佛外面只有薄薄一层皮贴着,在这昏暗的室内泛着诡异的幽光。
他面上仍是带着平和的浅笑,左手轻轻抚上右手小指指根,却是猛然一掰——
呵。断了。
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根指头本就并不属于他。
毒竟是被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