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脸上带着些自嘲的笑意，自己一开始就该知道他们不可能的不是吗？
从那年她濒死之际，看到他对她伸出手，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尽管当时少年身上被划的破败不堪，可他依旧像一束光照进了她的心里。
她知道，从那一刻起，自己的生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公子，我明白了，明天，我会做好的，公子请放心。霓裳，先行告退了，公子早些休息。”
说罢，便转身离开，可是背影，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凄凉。
“对不起。”
几近呢喃的语气，却成功让霓裳的身子颤了一下。
“这一切，都是霓裳自愿的。”
声音一出来，便泄露了她的心情，因为全是哭腔的颤音。
她固执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可闫少卿却没有再说什么，他何尝不知道霓裳在等什么，可他，不能那么做，终究，他缓缓合上了门，可霓裳背着身子并没有看到，闫少卿脸上瞬间滑下的泪水。
终于在听到门合上的那一刻，霓裳终究是哭出了声，似乎是一直以来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泻口。
那晚，霓裳哭了多久，闫少卿就在门后站了多久，直到天近亮，霓裳才离开，似是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完了。
闫少卿只是叹了口气，向桌边走去，这一晚，怕是不用睡了。
他们都知道，这次怕是不容易了，更能想到，这次霓裳去，可能面对的是什么，可他不能停，不能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