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瑾溪将脸埋在他胸前,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知道,今日这出戏,不仅让淑妃吃了个哑巴亏,更在皇上心里种下了怜惜的种子。“嫔妾不想让皇上为难。”“嫔妾也不想让皇上为这些事情烦忧。”她将头埋在宋临琰胸口,小声说道:“嫔妾不喜淑妃,很讨厌很讨厌。”这副模样,像极了在外受了委屈的猫儿,回来找主人撒娇。“你若不喜欢,日后不必相处。”半炷香后,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微臣参见皇上。”“平身,来瞧瞧棠宝林。”还未诊脉,光是闻到那胭脂在殿内的气味,太医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回皇上,殿内有催情香的气息。”棠瑾溪本就是在极力克制着,可意识越来越迷糊,止不住的朝着宋临琰身上蹭。“皇上,那……那盒胭脂。”太医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到桌上摆着的胭脂盒,放到鼻尖清嗅,大惊失色:“这般烈的催情香?”“此物从何而来?”“淑妃娘娘赏的。”棠瑾溪眨眨眼,右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探入宋临琰的龙袍之中。“方才为何不说?”宋临琰愈发看不懂了,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淑妃了?“皇上,嫔妾好难受。”此刻的她,小脸微红,带着媚态,足以让男人为之心动。“皇上,此催情香无药可解……臣还是先为宝林处理手上的伤口吧。”处理好伤口,太医匆忙离开,不敢留在这里惹人眼。此时的棠瑾溪早已忍到极限,甚至连带着手上的伤口都不疼了。她俯身吻着宋临琰的脖颈,宋临琰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他一把扣住棠瑾溪不安分的手腕,声音沙哑:“爱妃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棠瑾溪眼尾泛红,水润的眸子带着迷离,她挣开束缚,纤细的指尖顺着龙袍的纹路缓缓下滑:“嫔妾只是太热了……”话音未落,她一个翻身将宋临琰压在身下。青丝如瀑垂落,扫过帝王俊美的面容,宋临琰眸色一暗,正要动作,却被一根纤纤玉指抵住了唇。“皇上……”她俯身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淑妃娘娘的催情香可真是厉害。”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宋临琰头上,他猛地扣住她的细腰,声音冷厉:“你是故意的?”棠瑾溪轻笑一声,红唇擦过他的喉结:嫔妾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嫔妾不想白白受欺负,只能让皇上陪着嫔妾了。”她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他怀里,“皇上若是不愿,便不要管嫔妾了……”宋临琰被她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气得发笑。大掌一挥扯开她凌乱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头:“爱妃既已难受至此,朕岂能见死不救?”“皇上。”她娇呼一声,下一秒便被封住了唇。纱帐轻摇,烛火摇曳,棠瑾溪在情动之际,眼角余光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故意提高声音:“皇上……嫔妾害怕。”宋临琰察觉到她的分心,惩罚性的在她脸颊处咬了一口:“专心点。”殿外,偷听的白婉清脸色煞白,跌跌撞撞的去承露宫报信。而殿内,棠瑾溪终于卸下所有伪装,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淑妃好戏才刚开始呢。承露宫内。淑妃一个茶杯直撞向白婉清,瞬间划破了她的脸颊。“蠢货!为何那寝衣不是棠宝林的?”白婉清捂着流血的脸,眼眸染上一丝狠厉的神色:“奴婢也想知道,为何那侍卫不在听梨轩?”淑妃猛地站起身,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向来温顺的宫女:“你这是在怪本宫?”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白婉清半边染血的面容。她缓缓直起腰:“奴婢不敢,只是娘娘的计划天衣无缝,怎会出了这样的纰漏?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有人提前知道了娘娘的计划。”“比如……红豆姑娘。”淑妃突然想起方才在听梨轩,那个看似怯懦的小宫女说话时,眼神却一直若有似无的瞟向殿角的衣柜。“好一个棠宝林,本宫倒是小瞧她了。”白婉清用帕子捂住伤口:“总之,最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奴婢被听梨轩怀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现在她们就不会怀疑你了?”白婉清勾唇一笑:“淑妃娘娘放心,奴婢自有奴婢的法子。”此时听梨轩。纱帐内,棠瑾溪慵懒的靠在宋临琰怀中。“皇上。”她声音娇软,“嫔妾还是好难受……”宋临琰捏住她的下巴:“爱妃,适可而止,那催情香的药效,最多不过两个时辰。”棠瑾溪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得更加妩媚:“原来皇上都知道……”朕若连这点把戏都看不穿,还配坐这个位置吗?宋临琰语气危险,手上却温柔的抚过她手上的纱布。“不过,日后想演苦肉计,还是莫要以身试险。”棠瑾溪心头一跳,正欲辩解,宋临琰继续说道:“你这般做,究竟为何?你又不叫朕惩治淑妃,自己又眼巴巴的瞧着朕。”棠瑾溪还以为这宋临琰猜出来呢,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嫔妾只是想让皇上陪着嫔妾。”“至于淑妃娘娘,嫔妾不在乎。”看着她乖顺慵懒的模样,不知为何,宋临琰的心中有一块莫名的软了下来。“当时嫔妾只是想保持清醒,不然皇上就不心疼嫔妾了。”“你啊你,朕该拿你如何是好。”瞧着宋临琰那副模样,棠瑾溪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比起娇弱的小白花,宋临琰更喜欢为他花心思的女人。“朕先回乾清宫,晚些时候再来瞧你。”“嫔妾恭送皇上。”此时的白婉清捂着渗血的脸颊,跌跌撞撞的回到听梨轩,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落下:“红豆姐姐……救救我……”红豆正在整理棠瑾溪的妆奁,闻声回头,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婉清,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