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那空不空的宋时风不知道,但他一回家,家里是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
亏他还选个大周末。
老宋同志这位工厂主任肯定又去加班了。刘二花女士百货公司上班也忙,可小崽子宋时炎怎么也不在?高中生都不过周末吗?
惊喜变成了寂寞,宋时风扔下东西就往外窜。
拎着半道儿买的水果晃晃悠悠进了街边一家台球厅,几张台子都有人在玩儿,但跟以前不能比,生意只能说不好不赖。跟看台子的打了声招呼,他熟门熟路的进了后院。
后面是个大四合院,院里子的石榴树正开着花,火红一片。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摇椅上,翘着脚一晃一晃的听评书,听一会儿喝口手里紫砂壶里的茶水,自在的不得了。
“又听单田芳的薛家将,这是第几轮了?”宋时风一耳朵就听了出来,没办法实在太熟了。
何为民坐起来,脸上笑开,“你小子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挖煤了?赔了?”
“你才赔了。”宋时风把手里的东西搁石桌上,“我还等着赚大钱呢,别给我唱衰啊。”
“没大没小,叫师父。”何为民抄起手边的折扇就给他一下。
“师父师父师父,行了吧。”压榨他当工具人还逼着他叫师父,真是占便宜没够。
“怎么样,去医院复查了没?医生怎么说?”宋时风问。
“没事了没事了,就你事儿多。”
“是不是又蒙我?检查单子呢?我看看。”
何为民又把自己撂摇椅上,扇子往脸上一盖,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