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顾玖他们而言也是如此，而看顾玖那样子，如果它真的不能收了自己那点心思的话，顾玖估计是不介意违背誓言，直接在这儿宰了它的。
想到这里，赤月的眼神彻底清明了：“放心，我狐族虽以狡诈闻名，但却也是重诺之人，更何况，天道在上，誓言已立，我不会自取灭亡。”
更何况，赤月看了顾珩一眼：“更何况我与这位道友虽然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
但在顾珩威压之下，它只能趴在地上，无防备，这种情况下，它根本没有多大的把握，它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情……后面的话赤月没说，但它觉得顾玖能懂。
果然，顾玖唇角微挑，露出一抹笑来：“这样最好。”
赤月：“……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剑意挪挪？”
顾玖轻轻一点，原本冰冷锋锐的剑意就化作星星点点，如雪花般飘落在地，没有丁点攻击力了。
顾玖开口，语气也温和了起来：“吓到你了吗？真是不好意思。”
赤月：“……”
赤月看着顾玖的眼神就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来就处于对立面，赤月还不觉得。
第二次是传承圣殿之前那一次相遇，不过都顾着传承圣殿这场大机缘，它也没空去过多关注顾玖，哪怕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比起顾玖，自然还是传承圣殿更重要一点。
再有便是这次了，赤月终于觉得，顾玖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是人族的母……嗯，女子都是这样的？
赤月没漏掉顾玖之前看它的目光，温和而喜爱，仿佛看着什么大宝贝，一副很想摸摸它，抱抱它的样子。
被它无意中发散出来的魅术迷惑之后，那更是一副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的样子，可再看看它对顾珩起了贪念之后，毫无征兆的就动了手。
别看那剑意停在它眉心之前，赤月敢肯定，当时它表露出一丝不对劲，顾玖就能毫不犹豫的将剑意落下来，而且现在谈妥了，又变回那么一副对它充满温和喜爱的样子……这脸变得简直是没有一点点征兆，且毫无违和感。
越想，赤月看着顾玖的眼神就越是一言难尽，这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切换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