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沈行止说的对,接下来无论是谁都没有心思想旁的事情。
马车回到沈府,秘密进入院落,半夏先是将沈行止扶下而后看到官家抱着一张狐皮急匆匆赶来。
眉梢微挑,垂头在沈行止耳侧道了句:“东家,看来太子殿下到了。”
“嗯。”语调似是愉悦,少年扔了颗糖豆子在口中,嚼碎后顺势伸出双臂勾住半夏脖颈,窝在对方肩窝处。
初时半夏身子一僵,不过清浅的檀香压制心头的躁动,他将管家手中的狐皮拿来裹在少年身上另一只长臂一捞就把人抱起来。
待将沈行止抱入前院,人已经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额角时不时渗出冷汗,润染了碎发。
“珩昱怎么还不见客?仍旧未醒吗?你们这些奴才,倒是说话啊!”
是卫冉的声音。
半夏没进去。
他清楚,沈行止嚼碎“朱寒刃”致使与旧年“地狱火”冲突,受此拆骨之痛来做戏才不是为了卫冉。
太子难不成到如今还矜持着,以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凭一身傲骨就能度过此番祸事吗?
“皇长孙息怒,相国大人实在身体不适…”婢女声音微颤,伏地叩首。
卫冉烦躁至极,想伸手去教训这婢女却被一声呵斥打断:
“小冉!”
是了,太子还是来了。
半夏松了口气,总算没让沈行止的苦肉计成为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