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吕皓锐取笑他,钟子炀自然不会解释他与郑嵘间血脉的勾连,岔开话题,说:“我这事你别管了。回头观众你也帮我安排下,店里的技师、收银和保安名单统计个数给我。你有空也过来当下假观众,凑个人头,热闹。”

    “钟子炀你他妈别太过分。回国了都不知会声,一联系就指使我干这干那。”吕皓锐又说,“演出打算安排在哪天?”

    “下周六吧,平时那乐队四个人中有俩都上班。你出人和地方就行,剩下我自己来。”

    “回头那极品你把到手操腻了,也借给我玩玩。我倒要尝尝是什么迷魂汤。”吕皓锐信口说道。他对女人兴趣更大,但在没有相宜的女人时会退而求其次玩弄一些白嫩娇小的年轻男性。

    钟子炀那边默摈着,隔了许久才蹦出几个字:“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妈的,行行行,是你的,都是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什么语气啊?”吕皓锐较具共享精神,在美国偶尔玩男人时会请钟子炀过来一起。这小子挑三拣四,通常瞧不上吕皓锐找的人,在卧室门口瞄两眼就兴趣缺缺地去客厅打游戏了。只有一次,钟子炀像是和什么人吵了架,臭着一张脸开车飞驰到他家,把他玩过的小零翻过身去,腿掰开,捞住那男孩细瘦的腰。刚要捅进去,钟子炀发现旁边有支吕皓锐前女友的口红,便拾起来在小零后臀涂了个红点,又用拇指晕开,随即就莽撞地往人家身体里撞,操了五分钟套子险些顶破。小零正爽得泪眼婆娑,钟子炀却抽身而出去接一个电话。见钟子炀懒散地靠着床屏,吕皓锐示意小零去给他口交,钟子炀来者不拒,一边听电话一边单手压着男孩的头。过了一会儿,他要求对方开摄像头,近乎饥渴地盯住手机屏幕,仿佛要将那人从盖板玻璃里掏出来。而在钟子炀胯下卖力取悦他的男孩舔着唇边仰视他,似乎不打算继续给他做飞机杯,而是娇笑着骑倒在他强健的身上,欲图引领勃发的物件进入身体。钟子炀这才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阴狠地瞪视无知无觉的男孩,说,滚。

    钟子炀语气也有缓和,说:“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对他比较在意。演出的事咱们就这么定下了啊。”

    挂了电话,钟子炀瞥见阳台有把花剪,撑开剪刀后,将刃口在衣服下摆擦了擦,没做迟疑便用剪刃刮去右臂伤口已凝结的组织。待血又涌出后,钟子炀神清气爽地从阳台踱回客厅,摆示出汨血的胳膊,对郑嵘委屈道:“嵘嵘,你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如他所料,郑嵘眼含愧怼贴靠过来检视伤口,嗫喏道:“忘记给你上药了,疼吗?”

    “有点儿。”钟子炀沉坐在沙发上,微微仰靠,催促着,“你快来给我上药吧。在公园你就说回家要给我涂药的,结果回家你光顾着和王克他们聊微信,都把我忘了。”

    郑嵘赶忙取出药箱,用卫生棉球蘸着生理盐水替钟子炀轻轻擦拭伤口,他擦得很轻很专心,

    一抬头竟直接撞上正近距离观察他面部细节的钟子炀。

    钟子炀痛捂着口鼻,说:“郑嵘,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没注意到你离我这么近,没事吧?”郑嵘面露一些纯洁的错愕,

    钟子炀抓着郑嵘的右手,贴向自己的嘴唇,问:“我嘴是不是破皮了?”

    “没破。”郑嵘觉得掌心有点怪异的濡湿触感,便将手掌挪下来点,又看了看钟子炀的嘴,说,“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