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安白天睡了很久，现在还不困。他先是看看天空，努力地识别天上是什么星星，找到有形状的星座之后却说不出来它们是什么，似乎原本是知道的，只是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忘记了。
算了，不看了。
转头看向顾少伊，还是之前打坐的动作。陆七安眼珠子到处扫视，突然想到之前狐狸教他的法术，随即心里默念，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手指一动，树枝就到了手上。
陆七安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看样子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呀。
树枝上还有一片倔强的枯叶，陆七安摘下，一点点揉碎，枯黄的碎屑又随着风飘到泥土上。
用光秃秃的树枝戳戳顾少伊，等对方睁开眼看过来时，陆七安反而不敢回看，“就是……我……我们真得是师徒吧？”这是一个疑问句。
“对，我们是师徒。”虽然这个问题问得十分多余，之前也说过了，但是顾少伊还是回答得很认真。
“哦。”抠抠树枝上的分叉，陆七安好不容易开口说道：“那你是不能丢下我的，是吧？”
“我还是个小孩子！”没等顾少伊回答，他又急急忙忙加了一句。
小孩子假装不在意地样子让顾少伊愈发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他想了想，很歉意地回答：“是的，我不能丢下你。很抱歉，这次又是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大手搭在陆七安的头顶，不是很热，但是很厚实。陆七安鼻头一酸，“我……就是……”
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说出来了，“那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陆七安赶紧把它擦掉，太丢脸了！
“说到做到。”顾少伊很郑重地点头。
小孩子很快心情恢复平静，开始问自己之前是什么样子，学了什么，学得怎么样。
顾少伊简单回答了一下，趁机问他想不想学之前学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