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愧疚吗?
苏渺被绑在马上恨恨地想,这仇我是要记一辈子的,所以裴长君不许死。
我还没彻底出气,裴长君怎么敢死的。
苏渺挣开绑着他的布料,抱住马的身体让他停了下来。
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即使是这样的动作已经用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苏渺咬着牙靠着马起身,滑落了很多次才勉强能扶住马。
圣火教教徒口中的话是要活捉他们,应该是为了挟持他们威胁城门令开城门。
苏渺压抑地咳了很多声,因为害怕人发现他的身体颤抖,他只能捂住嘴。
裴长君在的时候他从未如此狼狈。
苏渺蹙起秀眉,他对裴长君的依赖竟到了他自己都没想到的程度。
咽下口中的血腥味,苏渺沾了点口中的血液,在树桩上用留下信息。
不能浪费。
只有血滴子能够知道这些符号的意义。
又咳了几声,苏渺眸中酝酿着风暴,这具身体真是越来越弱了,要把它用在刀刃上。
看着定州的城墙,苏渺吐出一口气混进了人群之中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