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昱泽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与痛苦,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开口。

    “宁正阳将军的战败,种种迹象表明,那场战役中,他可能并非仅仅败于敌军之手,更有可能是遭到了来自内部的暗算。而他所中的毒,与我体内的,竟是同根同源,这绝非巧合。”

    姜晼晚,目光中满是凝重。

    她曾数次为肖昱泽把脉问诊,深知那毒素的罕见与霸道。

    它不同于目前任何已知的毒物,无色无味,却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人的内力与生机,让肖昱泽在短短的时间内几乎丧失了所有的战斗能力,只能依靠深厚的内功和各种草药勉强维持性命。

    若是当年,宁正阳正在征战的时候,被人下毒,想来,确实没有胜算的可能。

    后面的,不用肖昱泽说,姜晼晚也能猜到几分。

    对于给肖昱泽下毒,是上位者对权力的捍卫防范也好,是竞争者对权力的渴求与不择手段也罢,毕竟,是对一个人实施的犯罪。

    可对正在作战的宁正阳下毒,跟叛国有什么两样。

    为了权力也好,地位也罢,将士、百姓、国家、城池,竟是统统不在乎了。

    “衡王,你以为他会怎么做。”

    姜晼晚不指望能给宁正阳翻案,并未此事不重要,而是,从上到下,北盛,想来,没有会同意给宁正阳一个公道的人。

    上位者需要个理由,光明正大地处理漠北军的军权。

    百姓,需要一个发泄口,来面对征战失败,带给百姓的生灵涂炭。

    “实在推断不出。若是之前,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出逃。此次,究竟发生什么,咱们不得而知。”肖昱泽只知如今京中动荡,至于具体,还要等探子消息传过来再说。

    比探子带来消息更早的,是暗卫的深夜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