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巴图是如何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穿越大漠一个来回,在早晨太阳出来时赶回来的,我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狼狈,脸也脏兮兮的,听说哈丹巴特尔的马都虚脱了。
他向他叔叔筹到了聘礼,但是似乎乌仁哈沁的妈妈并不给他进门。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一天见都不肯见巴图的乌仁哈沁,却亲自为他开了门。
后来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原定的计划来库布齐也只有一周的时间。
所以不管考察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回去了。
在我临走之前,董汉把我之前交代他弄的,那株小小的木槿苗交到我手中,那天夕阳西下,我站在悍马边等着黎梓落带我回家,董汉匆匆跑过来,给我后还问我:“你好好找这个干嘛?”
我故作神秘的对他说:“因为爱情。”
他笑呵呵的说:“不会轻易悲伤?”
我哈哈笑出声,看来沙漠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远离城市的喧嚣,复杂的人心,纷繁的霓虹,连董汉那么不苟言笑的人都变得开朗不少,还跟我对起歌词来了。
他见我笑话他,也不跟我一番计较甩甩膀子:“我走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突然叫住他,他回过头来,我对他说:“谢谢。”
他摆摆手:“一个小东西有什么好谢的。”
我站在夕阳的光晕里朝他漾起暖暖的笑容:“谢谢你救了他。”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也对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董汉走后没多久我就看见黎梓落踏着夕阳的余晖朝我走来,像披着铠甲的勇士来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