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今越都是一问三不知，显然她确实也不清楚。那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假，姜祈安毫不怀疑，甚至是无端的，生出几丝隐秘的自豪感。他是她的第一位客户。也是第一个知道她最新秘密的人。真好啊……看着她的眸光柔和，然后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香炉上。“你想要送你好了，”他大方开口，“还有那个砚台，也可以送你。这些都是很日常的，不贵重。”陈今越猛的抬头，“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别客气，姜国现在很安全，欢迎你多来，”他笑着用了她刚用过的新词，“时空旅行。”姜祈安发出诚挚邀请，“比起你那儿的历史记载，我们有很多变化哦，等明日白日，我带你出去看看？”陈今越很兴奋，很向往，但是也很遗憾，“我最近还有些工作，等下次给你交货吧？下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姜祈安没有犹豫，“你来，随时都有的。”……周屹川主要负责的，最‘有人性’的机器人，很快被推向了市场。公司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介绍了最新机器人的特征，主要强调一点：百分百像真人。发布会结束，网上引起轩然大波，不出所料的两种声音最大——第一种，觉得跟真人一样很恐怖。第二种，真的百分百相似吗？我不信。产品在当天同一时间发布。第一批只上了十台。这十台无一例外都是香饽饽。购买者除了财力雄厚，人脉也不容小觑，才能抢到名额。所以一时间，购买者被广泛关注。当然，这些人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在线上展示给网友看。【我的天啊！这没玩儿梗蹭流量吧？确定不是真人？】【你看看是什么号发出来的，企业号啊！袁总本来不想展示，但不少粉丝强烈要求，喊话声太大他才答应的！】【我看着背脊发凉，会不会机器人统治世界，我们都被取代了？】【科技时代，人工智能早就取代很多岗位了，牛马生存环境愈发恶劣啊！】【你们不记得竹溪畔开业吗？他们宣传就是机器人服务啊！】【我记得，但当时京圈公主太有爆点，压过去了！】【这种东西先进是先进，但问题很多吧？怎么允许销售的？！】【……】陆陆续续还有其他购买的企业，富二代，科技同行，纷纷晒出了自己买到的机器人。特别是某家企业。是做机器人的网红公司。他们对机器人的各项数据进行了专业的分析，一通彩虹屁夸赞，这下网友们是完全确信，就是百分百还原。网络上一边倒的恐慌，甚至有极端发言，抵制这类产品……陈今越坐在办公室。看着这爆火的话题，红唇微抿，抬眸看向负责辅助这个项目的张经理。“那家公司跟我们有交集吗？他们是故意的，捧杀？同行不可能连这么明显的区别都看不出来。”“没有交集，但同行就存在竞争。”张经理还没开口，旁边的周屹川就慢悠悠解释了。陈今越了然，转头又问，“对了，彭秘书之前说上市官方会第一时间支持，他们怎么没动静？”周屹川道，“我让他们先别管，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陈今越点头，“我就说，幸好你早提醒了。”现在帮忙宣传，那简直就是撞枪口上。直接就是被连带着骂。极端人群是没有辨别能力的……“准备了什么解决方案？什么时候解决？”陈今越丝毫不惊讶，她看周屹川这样，就知道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周屹川微仰着下巴，神情有些傲娇，“你怎么知道我有准备？”陈今越翻了个白眼，“睡一个被窝的人，我能不了解你？设计都有备选方案，这么大的事儿没有准备？”她虽然没跟进这个项目，但她了解周屹川的做事风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被鄙夷了一通，男人笑容却更傲娇了。就差把‘得意’写在了脑门儿上。而同在办公室汇报的张经理和万岿，“？？？”睡一个被窝了？但就是说，这些内容是他们能听的吗？就直接这么说啊？你们是不是忘了这是办公室？还有两个活人哟喂！不过毕竟是专业助理，张经理也跟万岿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甚至还能默契的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现在走吗？——正事还没说完，再等等吧。——可是我们很亮啊！“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还眉目传情？”周屹川突然转头，注意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万岿淡定转头，礼貌纠正，“周总，我们没那么熟，眉目传情不应该这么用。”周屹川眼神怀疑，“是吗？又不熟了？我看你们天天……”“您和陈小姐之间才能这么用。”万岿不怕死的打断了老板。“……”周屹川冷不丁儿的凝眸盯着他，像是在思考发力。然后张经理突然附和，“对的，我们没那么熟，客户都是我一个人联系的。已经发过去资料了，就看什么时候处理。”万岿不可置信的转头看他，“？？？”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被背刺。他一个人做的？周屹川把玩着手上的资料，无声的打量着二人，眼神逐渐有些微妙。真的，万岿跟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带的这么……不正经？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行了，别贫了，联系好了就行，再等等吧，不花钱的宣传不要白不要。”吩咐完他们，周屹川又转头看向陈今越，“你忙你的去，到时候验收成果就行。”陈今越也看这二人奇奇怪怪的，但她没多问，“行，那我就等你们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