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没去看,她病了,风寒。

    吃了药就昏昏沉沉睡了一天,急得清桂公公又来了一趟,在门口直说都是他传染给了王爷,内疚得就差在门口磕头了。

    宋亦安有气无力地把人劝走,就一觉睡到了晚上。

    她母后当年替皇帝爹吃了毒糕点,因而中毒早产,以至于她的身体非常差,圈禁似地养了十六年,最近才勉强调理到正常弱鸡的水平。

    如今她这么一病,把皇帝和皇后都吓坏了,这两位大佛在承乾宫一直待到宫禁时分才走。

    宋亦安有心问问春何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奈何身体不允许,再好再天才的脑子,也经不住一碗风寒药,哪怕醒着不睡,脑子也还是混混沌沌的。

    就这么吃了睡睡了吃,包着被子捂了一整天,他的症状才算是下去了大半。

    晚饭之后,宋亦安吃了药,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就刷一下坐直了身体。

    呼!

    宋亦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殿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平日里,她寝宫里的灯都是彻夜长明的。

    宋亦安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不动声色叫道:“来人。”

    门外立刻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人端着灯盏快步进来,一一点亮了宫灯。

    暖橘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大殿,宋亦安的心一下子安稳了下来,才刚呼出一口气,就见一杯茶已经端到了面前。

    宋亦安垂眼看着面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