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逐见长辈们总算是舍得松口,让他们拉着皇长孙殿下出来,当即让人在院中摆着小酒席。还特意让侍卫去屋子,将他从家中带来的酒都拿出来。这些酒可还用红绸封着,一打开,香醇的酒香四溢,还隐隐有着清幽药香。“这可是我特意酿的药酒,为此都不惜深入狼穴。”“就是想以姑茧子为引,此等药草入酒,味道不仅甘甜,还大补。”“我可都以身试过数遍,才酿制出此酒。”虞千逐笑着给皇长孙殿下和戚家表兄弟们倒酒,见他们都细细品着美酒,毫不吝啬夸赞。也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小酌,目光却是不禁往虞黛映的屋中看去,声音甚是柔和。“在扶桑郡有个习俗,妹妹回门,兄长要送酒,意为送久。”“也便是妹妹出嫁,归的家,也长长久久都是家。”“我虽不舍得妹妹嫁人,却也想妹妹能享受世间所有的乐趣,自然也要有情爱之喜。”“这送酒,我这个做长兄的,岂能不准备?”虞千逐说着,还颇为无奈地看向戚家公子们:“可自小,妹妹就不缺美酒,戚家的书香和酒香可是齐名。”“妹妹想要什么美酒,戚家不能相送?”戚予墨听着不禁轻笑,就是知晓这个习俗,他这位兄长就只相送了妹妹喜酒。回门的兄长送酒,他就不和虞表弟相争。想送妹妹美酒,不是有多少,就送多少?“那我要准备的酒,岂可寻常?”虞千逐满意地喝着美酒,见皇长孙殿下也含笑饮酒,指着自己道。“为此,我可毒了自己好几把。”宿珒栖忍俊不禁,可这酒确实很不同寻常,酒味还很甘甜,是郡主会喜欢的。“今夜我能拿出此酒,同殿下共饮,心中甚是欢喜。”虞千逐举杯敬皇长孙殿下,瞧着殿下面上温煦的笑容,也轻笑展眉。却是揶揄道:“可殿下,您可知晓妹妹来皇城的时候,我嘱咐妹妹,定要小心皇城的那位殿下。”“殿下姿容不凡,病弱示人,还是让朝野上下无不敬重。”“岂能没有倾绝的魅力?那如殿下这般冠绝天下的郎君,除了我妹妹,还有谁能拥有?”“瞧,果然如此。”虞千逐面上的笑意更浓,见皇长孙殿下耸肩轻笑,目光也甚是亲切。“我都喝上妹妹和殿下的喜酒,这会儿又喝上妹夫酒。”说着,虞千逐瞧着能铺满酒席的酒坛子,嘴角勾了勾,打趣道。“我听说皇城的回门习俗,未免妹妹受欺负,兄长要给回门妹夫一个下马威?”“是有的吧?那我们不如也入乡随俗,将殿下这位妹夫灌醉,瞧瞧我们这些兄长们的厉害。”“嗯,习俗既然存在,是要遵守。”戚予墨还真的点点头,眉梢间却是难得拂过玩味的笑意,同堂弟们一起举杯。“殿下,我们这么多兄长,还是能灌醉殿下,让殿下感受回门妹夫的习俗。”宿珒栖见他们都举杯敬他,轻笑了几声,眉眼也轻抚着暖意,唇角却是清浅勾起。看向虞黛映的屋子,也打趣道:“诸位兄长忍心回门吉日,妹妹的身侧躺着醉醺醺的夫君?”“这个。”虞千逐乐笑,却是捂着心口道:“殿下,您是会拿捏我们的。作为爱护妹妹的兄长,岂能舍得?”“嗯,孤这位夫君,也不舍得。”宿珒栖还是起身举杯敬他们,话语轻柔也郑重:“作为妹夫,孤也会倾尽爱慕,爱护兄长们的妹妹。”“此话,深得我们兄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