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顾冶焦急的许久才不慌不忙道:“我也不知马匹去向,两个时辰前就已消失不见。”
云雾遮掩着,令人难以捕捉世间,但余淮可以肯定他醒那是天还没亮,比现在要黑上几个度。
从那时起这大雾便已弥漫。
别说马匹,他险些都见不着人影,还是硬瞅着才能勉强看清身旁还人正呼呼大睡。
望着突如其来的雾天。
余淮干脆靠在树干上等待,顺便还出声劝顾冶冷静下,“你现在着急抱怨也没用,就算要找马也不该是这时候。”
“超过三米外视线便开始模糊,我们要是这会出去遇到些不该见的,可没好果子吃。”
这场大雾来得太过诡异。
若是清晨也就罢了,时间往后挪移两个时辰还是这般,多少有些不寻常。
然而刚见到外边世界的少年显然不懂,甚至怒气冲冲道:“是不是你把马匹给放走,好见我吃苦的落魄模样!”
真是天大的冤枉。
余淮怎么也想不到好心安慰还被甩了口大锅在身上,这都什么事啊!
不过看着那矮小的身影,还有领走前时那张慈祥的脸,咬着牙把怒气给咽了下去随后一把抓起顾冶的手腕,冷声道:“你给我闭嘴,脑子不好就放弃想象,放走马匹于我而言又要什么好处?”
“记住,若不是你娘救下我一条性命,早在发觉马匹丢失时就将你给丢下。”
一身画皮的本事远比不上带来的麻烦,不懂眼色分不清情况,全世界都得以其为中心的性格注定在日后会招惹祸事。
况且,他本人身上就背负着不少麻烦,两者一叠加旅途又哪能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