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斩钉截铁地跟池卿朗说了不必理会南苍五公主,却卖了个关子,没有细说缘由,“这其中缘由,你问朕可是问错人了。”
“等着吧,保不齐这答案就自己撞上来了。”单允辛说罢,不客气地把池卿朗赶了出去。
池卿朗出了紫宸殿,好不容易把着急上火的礼部尚书敷衍了过去,才抽身乘轿往丞相府去。
一路上琢磨着单允辛的话,满腹狐疑地到了丞相府,池卿朗行事低调,不爱讲排场,让轿夫将轿子停在了偏门。
却不想他才下轿,却发现偏门口蹲这一个人,罩着头脸和身形,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护卫警惕地上前,高声质问:“何人竟敢在丞相府窥探?”
一边说着,护卫便提着刀从后头包抄上去,那罩着黑袍的人转过身来,看见池卿朗,手舞足蹈道:“是我!我呀!”
池卿朗微微眯眼,凝神一瞧,认出来了,这不是华进吗!?
他不是跟着互送南苍公主进京么?怎么就到京城了,还这幅做贼的模样,生怕叫人认出来。
池卿朗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揭穿他,开口叫住护卫,“此人我认识,无妨。”
说罢,也没和华进废话,领着人进了内院,一路上华进都是一副做贼心虚地鬼祟模样,又罩的一件大披风,引的经过的下人纷纷侧目,似是奇怪风光霁月的丞相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一直到进了内间,下人们都退了下去,门扉也关严实了,华进方才脱下斗篷。
自华进奉命驻守西境,二人已经有数年未见,如今再见,池卿朗不免有些刮目相看。
华进白皙的皮肤已经被晒成了浅褐色,眉梢颧骨也多了些风霜打磨的粗粝,眉眼更加锐利,须发微微冒了些青茬子。通身上下,哪里还有当初那个通身富贵气的矜贵模样?
看着眼前人,池卿朗不禁感叹,战场果然是最能磨砺人,若不是池卿朗和他是打小的交情,还真未必能认得出。
这个念头才起,就见华进跟蚂蚱似的在屏风内外转来转去,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