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文掀开齐思远的衣服,俯下身舔舐齐思远胸前的那两个小凸起,他现在已处于全然不顾齐思远感受的地步,不管齐思远如何求饶,他都统统听不进去。此时的他早已欲火焚身,他现在唯一想做事的就是把齐思远吃干抹净。就在欲望即将战胜理智的那一刻时,放弃抵抗的齐思远在于泽文身下小声啜泣着,满脸的泪水借着室外的光线也跟着泛着光,眼神里满是失落和惊恐,像一只迷失在森林里的小鹿。于泽文被拉回了现实,看着身下无助的齐思远,一种深深的罪恶感突然席卷全身,他开始后悔因自己一时冲动而做出了伤害齐思远的行为。“思远……对不起……”于泽文痛苦地捂着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齐思远并没有回应他,泪水已经将他淹没,他在一周之前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今夜失去一个朋友,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间。于泽文离开后,齐思远当即就决定结束行程,他连夜收拾好行李,订了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通过信息和老师简单说明了情况,以身体不适的理由中途退出了夏令营。他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停留了,凌晨五点,齐思远就火速离开了学校,以至于路过于泽文宿舍门口的时候都选择了快步逃开,他打车去了机场,虽然离登机还有好几个小时,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于泽文摸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股黏腻感,齐思远只觉得身上痒痒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杜亨斌交代,要是杜亨斌发现他被别人碰过的话,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种被玷污的感觉令齐思远止不住地想呕吐。可即便这样他却对于泽文恨不起来,他之所以觉得恶心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对杜亨斌的唯一性,他只接受杜亨斌一个人碰他的身体,就像一只只对主人忠诚的狗,半路却被别人掳走了。面对齐思远的离开,对于泽文来说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现在心中只有懊悔,齐思远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他亲手毁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到这里,于泽文只想抽自己几个耳光,已经无法挽回了,做再多事情只会给齐思远平添更多的厌烦。回国后的齐思远一心只想回到杜亨斌的身边,拨打了好几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后,齐思远只能打给杜亨斌的秘书。“喂,你好。”周秘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我想找杜总……”齐思远踌躇了半响才吐出几个字。“他现在在参加晚宴,有什么需要转达给他的吗?”周秘显然听出了齐思远的声音。“麻烦你告诉他一声,我回国了。”齐思远深吸一口气。之后周秘回了电话,告诉齐思远让他在机场等车来接他,齐思远以为会是司机或是周秘过来接他,没想到车门打开的瞬间他竟看到了杜亨斌的脸。“你不是在参加晚宴吗?”齐思远有点难以置信。“反正没开始多久,我就找个借口离开了。”许久没见的杜亨斌脸上有一丝倦容。“真的不要紧吗?”齐思远担心自己耽误了杜亨斌的工作,内心有点愧疚。“没关系,你怎么提前回来了。”杜亨斌捏了捏齐思远的肩膀。“我……”齐思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想你了……”思前想后说出了这句话。“是这样吗?”杜亨斌显然有点意想不到。“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齐思远抓紧杜亨斌的手,十指相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杜亨斌开车的过程中,他们好长一段时间一直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车开到以往回家的路上时,杜亨斌却拐进了一条小道,停了下来。接着杜亨斌下车,拉开后门。“到后面来。”杜亨斌对副驾驶的齐思远说。齐思远去了后座,被杜亨斌一把拉进怀里。靠近后,杜亨斌身上的气息让齐思远感到很安心。杜亨斌顺势吻了过去,时隔一周的缠绵再次浮现在眼前,空气里满是荷尔蒙的味道。齐思远光着下身跨坐在杜亨斌的腿上,他还记得第一次坐在后座的位置,还是第一次认识杜亨斌的时候,后来他就再也没坐过这个位置了。杜亨斌吻着他的脖子,吮吸出一片红晕,看来,杜亨斌这段时间没有和其他人做过爱,齐思远心里不觉有些惊喜,但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担忧杜亨斌会不会在他身上嗅到其他人的味道,下意识地躲避着杜亨斌的亲热。“怎么了?”杜亨斌有些诧异。“有点痒。”齐思远不自然地说。“一周没见就已经不适应了吗?”杜亨斌发出冷笑,但脸上却是宠溺。杜亨斌没再细想,双手摩挲着齐思远的后腰窝,齐思远向前一坐就精准地和杜亨斌完成了结合,杜亨斌进入齐思远的体内后,抓着齐思远的臀部,有节奏地开始轻拿轻放,车内回荡着肉体相互撞击发出的声音。狭小的空间内,由于两人运动散发出的热量,令车内温度升了上来,齐思远前额的几缕头发已经被汗水黏在了一起。两人体内的燥热之火熊熊燃烧着,齐思远单手撑着车顶,用力后座迎合着杜亨斌的冲击,身下的皮革座椅时不时发出滋啦滋啦的噪音。齐思远的领口滑落到一边,露出半个肩膀,他用嘴叼着自己的衣摆,好让杜亨斌扫荡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的齐思远犹如一颗诱人的草莓,清透的肌肤中透着一种绯红,只想让人想去咬一口。杜亨斌一口咬在了齐思远粉红的乳晕上,留下一圈牙印,接着用舌头挑逗着粉红的小凸起。这是被于泽文舔过的地方,但值得庆幸的是,杜亨斌并没有发觉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啊~”敏感的齐思远忽地弹坐起来,紧接着就被杜亨斌按了下去。杜亨斌将齐思远放倒在座椅上,抬起他的腿,直直捅了进去,齐思远的大腿直抽搐,将脚撑在玻璃窗上。见杜亨斌压在自己身上,齐思远想起了凌晨于泽文对他做的事情,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此情此景竟让他放声大哭了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杜亨斌停了下来,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齐思远的表现与以往不同。“杜亨斌,你有一天会不会爱上别人就不要我了?”齐思远小声低语。“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杜亨斌轻抚着齐思远额头上的碎发,露出发丝下噙满了泪水的双眼。“你会不会,回答我呀。”齐思远双手抱住杜亨斌的脖子。“不会。”杜亨斌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那你爱我吗?”齐思远舒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已经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了,仰着头深深地朝杜亨斌吻去,那一刻他知道,他对杜亨斌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附庸关系了,他已经爱上了杜亨斌,尽管彼此都没有说出过这个字眼。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个年头,齐思远认识杜亨斌也快一年了,这中途发生了很多事,包括杜亨斌的父亲突然去世,在财产分配上家里人和他吵得不可开交。原本以为杜景天会依旧和以往那样,在财产的分配当中偏向杜亨斌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但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杜景天在遗嘱中将自己持有的三分之二的股份继承给了杜亨斌,剩下的平分给了两兄妹和继母。为此,一家三口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二儿子甚至在父亲的葬礼中扬言是杜亨斌为了争夺遗产害死了父亲,杜亨斌从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过,家族纷争的戏码他见多了,也不屑于和他们争辩。杜亨斌的父亲是在工作途中突然猝死的,虽然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鞠躬尽瘁了几十年,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最后竟然丧命于热爱的工作岗位上。当然,这只是对外的官方说法,杜景天早在十几年前就被资本腐蚀地渣也不剩,他也变成了他最痛恨的资本家的模样。他真正的死因只有杜亨斌和集团内部的几个高层知道,杜景天是在办公室里和女秘书做爱时心脏骤停而死的,为了给集团挽尊,让杜景天走得体面,杜亨斌封锁了消息,对外宣称杜景天因工作猝死。杜景天死后,公司内部重组,法人变更,按照规定组织了股东大会推选新的法人代表,最后根据股东决议,杜亨斌成为了新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长。杜亨斌没有想到从小到大就被父亲忽略的自己,竟会被父亲信任将公司交给自己。正式接手公司后,杜亨斌就变得更忙了,齐思远经常见不到杜亨斌,杜亨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病情也加重了,他渐渐开始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从一开始对齐思远发脾气到后来变为了拳打脚踢。即便这样,齐思远也没有任何怨言,他担心杜亨斌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所以自己也甘愿变成杜亨斌发泄的工具。家里橱柜里的药也变得越来越多,当然里面还包含了很多用来给齐思远自己处理伤口的药物。一天深夜,杜亨斌回到家还在处理工作,他太拼命了,不想辜负股东对他的期望,因此事无巨细地处理公司上下的各种事情。齐思远准备好药片和水送到杜亨斌的书房叮嘱他服下,可能是杜亨斌太过忘我,根本就没有回应他。无奈,齐思远就将药片含在嘴里,跨坐在杜亨斌的腿上,用吻将药片送进杜亨斌的嘴里,这对齐思远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他蹲下身,打开杜亨斌的双腿,跪在地上给杜亨斌口交,他从杜亨斌的大腿内侧亲吻到人鱼线的位置,然后轻轻地含住杜亨斌的睾丸,避免其被牙齿碰到,接着从下往上舔舐着阴茎,舌尖轻轻抵致冠状沟,围绕一圈轻轻挑逗着。由于此处过于敏感,杜亨斌一下抓紧了齐思远的头发。随后齐思远含住整根肉棒,直抵深喉,他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头打转缠绕着阴茎,口腔滑入滑出的同时舌尖也不停地挑逗着龟头。待分泌了更多的唾液之后,他用手搭配着撸起了阴茎,时而抬起头用忽闪忽闪的眼睛看向杜亨斌,嘴里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杜亨斌看着身下卖力的齐思远,头不自觉地往后仰,紧绷的表情得到了舒缓,在经过不断地刺激,杜亨斌射在了齐思远嘴里,释放完之后,悲伤的情绪一涌而上。齐思远此时已经清理完杜亨斌的精液,抱着他直到这种悲伤烟消云散,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杜亨斌没空和他做爱的时候,齐思远就会用这种方式帮助杜亨斌解决生理需求,长此以往,他们可以做到不说一句话就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明天陪我去墓地看看吧。”杜亨斌埋在齐思远的怀里,眼里满是安心。“好。”齐思远知道他想去看看死去的杜景天。第二天,杜亨斌和齐思远一起驱车去往位于郊外的陵园,途中他们路过了一家花店。“可以停一下吗,我想买点东西。”齐思远看着车窗外一家带有户外小花园的花店,店名叫“”。齐思远下车,推开栅栏门走了进去,院子里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人正在给盆栽浇水,并热情地对他打了个招呼。“欢迎光临,要买花吗?”接着他朝店里喊了句,“柏老师,来客人啦。”“喜欢什么,随便挑哦。”店里走出一位长相白净看起来很沉稳的男人,看气质应该是这家店的主人。“祭奠去世的人适合哪种花呢。”齐思远看着满屋子五颜六色的鲜花,发问道。“菊花、百合、天堂鸟都可以,不过菊花显得比较庄重。”店长听说是要买扫墓的花,语气也缓慢了下来,变得没先前那么轻快了。“那给我那种天堂鸟吧。”齐思远不想买太显严肃的花,他怕杜亨斌见到心情会很沉重。“好,稍等哦。”店长麻利地就将花束包装好。齐思远付完钱,捧着花回到了车上,杜亨斌转头瞟了一眼。“只是去看一眼,没必要买这些。”杜亨斌一向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还是带一束吧,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叔叔,不能空手去。”齐思远抱着这束天堂鸟,花瓣开得正艳。车很快便驶入了陵园,由于墓地在山上,车只能停放在山脚的停车场里,接下来需要徒步十来分钟上山。走着走着,他们便看见杜景天的墓碑前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她穿着一件修身的驼色风衣,脖子上系着花色丝巾,脸上带着一副墨镜,墓碑前是刚放上去的百合花。那个女人回过头,摘下墨镜,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但面容姣好,似乎并没有经受过岁月的摧残,杜亨斌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就愣住了。“亨斌?”女人轻声问道。然而杜亨斌在她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就开始连连退步,最后竟然跑走了。留在原地的齐思远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着眼前的女人,眉眼部位竟与杜亨斌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