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柯若真不在乎皇权又怎会认纯贵妃为母妃?李承庚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子上,视线一直在这个小瓶子上。按照他的意思是这东西是良药,盛祁望早些年练功时受了一些内伤,到现在都没好。这件事他也知情,不过李承柯怎会那么好心把这东西给他,让他去拉拢盛祁望?不可能!不过……若是真的,他岂不是错过了一个机会?第二日一早李承庚直接出发侯府。听见李承庚过来的消息盛祁望冷笑,回京那么长时间现在倒是想着来看望他了?盛祁望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向院门口走去,乘风和宋书宁紧随其后。等他们过去时李承庚正在大厅坐着,看见盛祁望李承庚立马站了起来。他对着盛祁望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仿佛真的人畜无害。“我最近的时间很多,一直在处理军营的事情,祈望你应该不会怪我吧?”盛祁望抬手指向旁边的椅子,自己也走到主位上坐下。等都坐下来后盛祁望这才张口。“百忙之中还能来看我,四殿下有心了。”“那里的话?”李承庚抬手摆了摆,像是想到什么继续道:“我记得春香楼新开门,要不我们过去坐坐,也算是叙叙旧如何?”“不必!”盛祁望没有犹豫直接拒绝。“最近事情确实有些多,改日在叙。”盛祁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宋书宁很有眼色,她拿起茶壶给盛祁望倒上一杯茶。盛祁望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直盯着里面的液体。“不过,殿下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听见这话李承庚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低下头避开盛祁望的视线点头,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倒是也没什么事,你当年被刺杀身受重伤,这件事我一直都在惦记着,这次出发边境有很大的收货。”说着就把兜里的瓶子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这算是战利品,对内伤有很大的帮助,我想着你有用就给你送了过来。”说完就抬手拍了拍盛祁望的肩膀。“东西送到那我就先走了,等你忙完了我们在叙旧。”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给盛祁望挽留的机会。上了马车李承庚又从兜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他冷笑把瓶子收了起来。“出发,三皇子府!”“是!”与此同时,盛祁望只是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瓶子就站了起来。“去,把瓶子交给先生,让他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乘风刚想应下就被盛祁望的话打断。“宋晨初去!”宋书宁不敢犹豫,点头。“是!”盛祁望和乘风离开宋书宁看着桌子上的瓶子有些苦恼,这都那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景儿长高一些没有。她从兜里拿出一块白色的玉佩轻轻摩挲着,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想必应该长高了一些吧?“干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传来,宋书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玉佩也掉落到地上。顾不上来人她弯腰就去捡,手还没有刚放到玉佩上就被重物给压住。柳如月踩着宋书宁的手背眼神淬了毒。“贱坯子,勾引表哥就算了现在还偷侯府的东西?”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宋书宁泛起泪花。她抬头解释。“不是的表小姐,这,这是小人自己的东西,并非侯府的东西。”看着宋书宁眼眶通红的样子柳如月更加来气,一个男子做作成这样,恶不恶心?柳如月在宋书宁的手背上碾了碾,恨不得直接将宋书宁扒皮抽筋。“就连你都是侯府的奴才,我说你拿了侯府的东西有何不对?”强烈得到屈辱感袭来,但宋书宁不敢反抗,只能点头。“表小姐说的对,还请表小姐能够放过小人。”柳如月攥了攥拳头直盯着宋书宁,即使甘心也只能松脚。盛祁望三番两次为宋晨初出头,若在知道她欺负宋晨初怕是会对她心生厌恶。即使想除掉宋晨初也不急在这一时,日后有的是机会!柳如月后退一步蹲下身子,掐住宋书宁的下巴使她和自己对视。“这是你自己摔的,和我无关,明白吗?”宋书宁点头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柳如月。柳如月冷笑把人甩到地上,她抬手拍了拍脸上满是嫌弃,随即转身离开。看着柳如月的背影小时宋书宁这才松了口气,她连忙把玉佩捡了起来,看着断成两半的玉佩宋书宁心中的委屈彻底爆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担心被人发现她只能快速调整好情绪,随即拿着小瓶子去了玄冥子的住处。等她过去的时候玄冥子正在院子里挑拣草药,听见动静玄冥子抬头,看见是宋书宁就抬手招呼人进去。“你可算来了,那小子一下子给我整……”像是发现不对劲,玄冥子放下草药走了过去,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他直盯着宋书宁问道:“怎么回事?”宋书宁低头避开玄冥子的视线,随即用没受伤的手把小瓶子递了过去。“侯爷说让师傅检查检查,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玄冥子抬手就想把东西丢了,手举到半空中才恢复理智。他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直接装进兜里,着急的看着宋书宁。“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你怎么回事。”像是看见什么,玄冥子眯了眯眼睛直盯着宋书宁的手。宋书宁把后背在身后摇头。“我刚刚撞到门框上了,没什么事。”说完就走到那堆草药旁边停下,笑着抬头。“师傅我帮你捡草药,侯爷出去了,短时间内应该不需要我。”“你,我……哎!”看着宋书宁的样子玄冥子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抬手摆了摆向门口走去。“行行行,既然你想挑拣那就挑拣吧。”玄冥子回了房间,房门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看着紧闭的房门宋书宁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如月那么讨厌她,但她不想在惹麻烦,只想安生本分,若侯爷大发善心她说不定还能离开和景儿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