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与她对峙半晌,却仿佛见她一面,心里憋闷了许久的那口气非但没能散出去,反而堵得更加严重了。
最后,他就沉了脸,不耐烦道:“继母的丧期,哪怕是做做样子……却不知道定远侯私底下是怎么管教子女的。”
他要找茬训斥,武昙就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听着。
萧昀自己横竖就是觉得索然无味,见她这么一副捶不扁也砸不烂的样子,看着就越发心烦,冷着脸错开她身边,抬脚就继续往前走去。
武昙赶紧侧身往旁边让了让。
这个武昙,跟他上辈子见过的,完没两样!
萧昀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堵她这一次是为了什么,总之是昨夜到了武家没见她露面,心里憋闷,现在看见了,就更是恼火。
仿佛是有些后悔和懊恼的,他快步走过去。
然后——
就听见身后武昙如释重负一般,绵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止了步子,一侧目。
就见她这会儿已经站直了身子,明明穿着一身素衣,却是脚步轻盈,一只花蝴蝶一般的带着她那丫鬟继续往前去了。
萧昀的眸光沉了沉,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小尤子从旁看着他这一早上频繁变化如是变戏法一样的脸色,突然有点明白了什么叫圣心难测,正琢磨着要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萧昀由鼻息间冷哼了一声……
“没心没肺!”冷冰冰的撂下这么几个字,就冷着脸也重新转身,朝着和武昙相反的方向继续快步前行而去。
武昙被萧昀当面数落教训了,就不好再明知故犯,回镜春斋用了早饭就去了前院,帮忙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