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石星兰说得累了,静静歇了一会儿才看向千岁,却欲言又止,像是有甚顾虑。
燕三郎目光微动,也不深问,只道“苏大家此去苍山,有几成把握夺冠?”
“如果玉桂堂能把新本子吃透——”石星兰想了想,“六成吧。”
这机率已经很高了,能够被推选参加春宁大典的都是名班名角,苏玉言想力挫群雄难度很大。
这时院子外头传来敲门声——方才冲进来时,燕三郎没忘顺手关门——胖嫂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姐,你还好么?”
眼看着夜色深沉,石星兰眼眸半闭,显然不胜疲惫,燕三郎也就借机告辞了。不过才走到院子外头,翟大夫就气冲冲迈着虎步过来了“你煎药煎到哪里去了?”
“……抱歉。”呀,忘了!燕三郎挠了挠头,冲他露出赧然一笑。
“还敢笑?壶都烧裂了。”翟大夫对这小徒弟可不会客气,翘着胡子道,“损失从你工钱里扣,还不知道东家要不要计较药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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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千岁见他面色沉重,并不展颜,不由得奇道“作什么摆这副脸色?今晚双丰收,不得好好庆祝一番?听说谢元楼推出好几个新菜,口碑不俗,我们去尝尝如何?”
她心情太好了,怎么看燕三郎都觉顺眼,于是拍拍胸口多添了一句“我请客!”
燕三郎顺口回了句“我要吃豹胎烧鹿筋。”
“……限五两银子以内。”千岁横眉冷对,“如今我们入不敷出,哪敢这样随便花钱?你也不好好争气,多赚些银子。”从前那种挥金如土,到哪里都有人巴巴送钱上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唉,人穷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