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极其伤身,沈家内宅干净,没有腌臜之事,偶尔听人道一句,也不以为意,一笑而过,昨日她问了医者,听得心惊肉跳。
沈筠曦点了点头,抿着唇,掌心又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低垂着头没说话。
刚才她更衣,发现应不是来了月信,血点是浅粉色,颜色较昨日浅了几分,零星几滴,估计过了今日就该没了。
“姑娘近几月都需温补。”云巧心疼沈筠曦,一边侍奉着她穿衣,一边说:
“今日李院首来给大公子诊脉,此时应该正在前院,要不要让他给姑娘把把脉,开服温补的方子。”
正说着,南晴端着净手盆进来,闻言紧张凑近:“姑娘哪里身子不适?李院首应未离开,奴婢去拦!”
说着,她放下瓷盆就要出去,被沈筠曦伸手拉住了:“我身子没事,无需麻烦李院首。”
李院首是太医院院首,来给哥哥看病,是太子萧钧煜请示了皇上,以示皇恩浩荡遣来的,沈筠曦不想因为小事麻烦于他。
况,她这身子,也不想声张。
“姑娘,您本就身子薄弱,这般……夫人若在,该多心疼。”云巧嗔她一眼,满不赞同,温声劝诫。
南晴上下打量沈筠曦,盯着沈筠曦莹白胜雪的小脸,眉头蹙起:“就是现在,老爷和大公子知道了也定心疼。”
说着说着,云巧和南晴眼睛都红了:“是奴婢们没照顾好姑娘。”
沈筠曦与沈筠晔一母双胎,怀二人时,沈母随沈父南北奔折,生产时先出生的沈筠晔六斤八两,后一刻中的沈筠曦不足五斤,小小一团,呼吸微弱。
沈筠曦年幼时一直身子羸弱,沈府一家人将她捧在手心疼宠,恰是那一年,沈家一跃成为盛朝首富。
云巧、南晴自沈筠曦是沈父沈母特意寻的丫鬟,自幼陪沈筠曦长大,情同姐妹。
“听你们的。”沈筠曦抓住云巧和南晴的手,不让她门再叮咛,笑盈盈摇了摇她二人的手:“云巧你去抓几副温补的药,我日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