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丘对师父绝对忠心,一听之下顿时火冒三丈,腾的站了起来,怒目喝斥道:“闭上你们的臭嘴。”
锦衣道君说得正兴,没想到被人大声喝断,也不禁恼怒。他甩头望去,发现叫嚣的只是一名道师,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满脸通红,冷冷喝道:“不过区区一名道师,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聿丘的一名手下轻哼一声,小声骂道:“甚么东西呀!连麟云大人也不穿这种金丝银罗道袍,一个小小的道人,居然也敢摆这臭架子。”
“哦!原来是麟云的弟子。”锦衣道君讥笑一声,转头望向手下,嘲讽道:“有甚么样的师父就有甚么样的弟子,麟云无能,他的弟子也是废物,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周围一片哄笑,纷纷调侃麟云的无能。
“你敢骂我师父!”聿丘气得几乎肺部要炸开,脸部胀红,眉尖高高一扬,快速出现在锦衣道君的身边。
锦衣道君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的遁术这么快,转眼间已到面前,心头有些震撼,但神色依然倨傲,撇着嘴讥笑道:“难怪麟云能逃,遁术果然高明。”
“可恶!”聿丘已经陷入狂怒,不顾面前是地位更高的道君,愤然扔出一颗黑色的惊雷,狠狠砸向锦衣道君。
“不识好歹!”锦衣道君轻笑一声,右手快速捏了一个剑诀,顷刻间,他身上那件金丝银罗袍突然飞了起来,将飞至面门的惊雷包裹,随即传来一声闷响,惊雷被从容化解了。
这一场变故立即吸引了无数目光,眼神中除惊愕,还有看好戏的意思。
斩风安静地站着,道官之间的争斗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唯一令他惊讶的是,锦衣道君施展的道术,居然用—件衣服抵抗住聿丘的狂击。
聿丘经此一役,神智清醒了不少,眼中少了狂野,多了沉稳和自信。
锦衣道君收回道袍,正想讥笑,匆然发现胸口处有一团焦黑,一看便知足惊雷造成的,心中大痛,满含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大声吼道:“你敢对道君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的手下为了拍马屁,也在人声叫嚣:“这位是汞甫阳道君,是尊瀚道仙的得意弟子,你一个小小的道师,竟敢冒犯道君大人,难道不怕道律惩治吗?”
此时周围的道官都围上来看热闹,听闻是尊瀚道仙的弟子,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尊瀚的势力极大,弟子人数在道仙之中排第三,是实力派人物,除非有后台支撑,否则惹了他绝没有好下场。
“尊瀚!”斩风眼中的寒光又盛,想起扇君之死,心头又起无名火,冷冷地盯着汞甫阳,心道:“果然是物以类聚,有甚么样的师父就有甚么样的徒弟,这也不是好人。”
聿丘也有些顾忌,道仙的地位何等高尚,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道师所能对抗的,即使师父麟云也不愿与道仙对敌,但对方一再污辱师父,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