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那天天气很好,李迟舒收拾回家的口袋干瘪瘪的,书包却装得很满。我送他到家楼下,都还没来得及上去坐会儿,手机里一个电话过来让我去酒店吃团年饭。
不出意外,这样的团年饭会一直吃到大年三十。
后面两天我奔波在这个城市的酒店里陪不同亲族的家里人吃饭,期间掐着时间离开酒席去柜台给李迟舒订餐,顺便另外掏钱请酒店员工把饭送到他家楼下。
李迟舒的短信发来时我正靠在餐厅外的栏杆边透气,点开后依旧是熟悉的李迟舒风格的简短问句:【饭是你让人送的吗?谢谢。】
我退出短信,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声响起一秒就被李迟舒接了起来:“喂?”
“李迟舒,”我百无聊赖看着底下花园中央的喷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嗯……”他总是习惯性地斟酌几秒,“我怕你有事,不方便接。”
“那你给我发短信的时候就应该问我‘你现在能接电话吗’而不是‘饭是谁送的’。”
李迟舒问:“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
“可是你都会给我打电话啊。”
“……”
确实。
“好吧。”这次换我吃瘪。
“你在吃了吗?”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