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时光说快不快，说短不短，可是对进入兵营的杨成南而言，服兵役那几个月相当漫长。尽管生X外向，但突如其来的集T行动和照表C课的生活仍教他有些吃不消。尤其是他的兵营规定新兵一个礼拜只能使用两到三次手机，加上军中电话又无法打国际长途，徒增了日子的漫长之感。唯一欣慰的是，每当打开手机，他总能看到世渚传来的各种讯息，尽是些能让他心情愉悦的内容──除了早午晚安之外，还有生涩的情话和鼓励言词，有时会附上目前秩父的自然美景照，幸运的话更有世渚的自拍。他真的好幸运。相隔海峡彼此思念的日子接近尾声，顺利退伍的杨成南待在家里整理行李。一些手续该解约的解约、该申请的申请，这样貌似永不回台的举动让他的家人起疑，调侃是不是交了日本nV友。「下次该不会直接带小孩回来吧？」杨成南的弟弟吐槽。这话让杨成南的脑中当即浮现出世渚在他身下Jiao的模样，那平坦的腹部有时能被微微顶凸。播在世渚身上的种以别的方式孕育出生命力，让他的人生变得有意义。不光如此，他还喜欢看世渚一手撑在浴室墙壁，一手往後抠JiNg水出来的模样，那张骄矜的脸有时会皱起眉抱怨：「成南不来帮世渚？」想到世渚学他的方式，杨成南不禁脸颊烧烫，而这脸红无疑证实了答案。「什麽？真有人看上哥？」杨弟口无遮拦地追问，「g0ng庙的人吗？」这下连同在客厅的父母也一致看向大儿子。杨成南白了口无遮拦的弟弟一眼。「是……很优秀的人。」他斟酌语句，不愿意隐瞒世渚的存在，於是放下手头的东西，深x1了一口气後正襟危坐地面对自己的父母，「他是男生，我和男生在一起。」与外头的炎炎夏日相反，室内的空气凝结，连始终是边打电动边搭话的杨弟也定格住，游戏直接失分Si局。大家的目光灼热地扎在杨成南身上，他正准备说些什麽时──「是你在祭典上认识的那位吗？」杨父神情没有太多起伏，只是平静地询问。杨成南点头，「他叫引间世渚，我们的名字在日文发音上是一样的。」没什麽经验的他不清楚向父母介绍恋人时该说些什麽，「他对我很好，告诉我很多关於秩父夜祭的事，博士论文多亏了他……啊，秩父住的地方其实是他家，就是那间民宿。」「难怪你一直藏着不说，不管，我下次要去住！」杨弟嚷嚷。「不行，你自己找，他们一定不会收钱。」杨成南一口回绝。「你喜欢他是因为他帮助你完成论文？」杨父追问，瞪了一眼杨弟。「当然不是！」杨成南反驳，「跟他在一起时我很开心，他……我……」他在脑中飞快地组织脉络，最终仅得出一个结论，「我不是从小就很喜欢传统祭典吗？每次一想到这些仪式和JiNg神竟然能传这麽久，我就感动到想哭……」他交握着手，握得指节都泛白。「虽然我和世渚国籍不同、文化背景也不同，但世渚给我一样的感受。他守护了一个土地的历史。我之前没有跟你们说，其实就是照片上那个站在顶端的年轻人。」他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该怎麽说，就是有他在，我觉得人生完整了……」这话一结，客厅感觉更静了。杨成南红着一张脸，打从心底认为这场面b博论的最终公开审查会还吓人。「我希望能跟他一起做这些，然後哪一天，带他回来台湾继续。他对台湾的阵头很好奇，还有那个……庙前搭的布袋戏和歌仔戏棚子……」空间再度陷入沉默，杨成南局促不安，他用眼神频频示意旁边的弟弟说些帮腔的话，可後者也是第一次听到哥哥的出柜和肺腑真情，压根不晓得该补什麽。「日本社会在同志这块b台湾保守，保护好自己，也别让他受伤。」杨父低沉的声调听起来有点压迫感，却充满关Ai。「如果不行，就回来台湾，这里够多住一个人。」杨成南错愕地抬起头，良久才消化过来。「所以……」他不可置信地喃喃，接着父亲给了个点头。他愣愣地看向母亲，母亲回以同样反应。接收到那不言而喻的支持後，他由惊转喜。「难得有人能忍受哥对祭典的狂热。」杨弟终於出声搭话，「我一定要找机会认识大ㄙ……哥……」本yu出口的「大嫂」二字在杨母的瞪视下咽回嘴中。杨成南莞尔一笑，「爸、妈，成平，谢谢你们。」「有机会招待世渚来台湾玩呀！」杨母笑盈盈地提议，自己儿子刚才提到那人时脸上焕发的神采早阐明一切。「好，我们打算明年回来参加台湾的妈祖遶境。」杨成南兴奋地告知。一旁的杨成平翻了个白眼，「人家都是去101地标，或是去鼎泰丰吃小笼包、九份喝茶、十分放天灯，再不然基隆庙口夜市，怎麽会带人去看遶境！」杨成南得意地笑道：「世渚跟别人不一样！」杨弟意外被放闪，啐了一声又玩起电动。「别给人家造成麻烦。」杨父最後叮咛了一句。「我知道。」杨成南明白父亲是在指世渚家人对这件事的认可，不过引间老夫妻似乎b想像中还要开放，已经不只一次撞见他和世渚手牵手回家却没说什麽，反倒到处跟邻居夸耀他们多了一位台湾孙子。待在台湾的最後几日，杨成南奔波许多商店买了一堆台湾在地的伴手礼，行李一眨眼便超重。入夜，他和世渚通话，骄傲地报告战绩，「世渚，我买了好多台湾零食要来配酒。」「不要味道奇怪的。」世渚小声抱怨，似乎仍在记恨第一次吃到的那款零嘴。「我吃蒲烧就好，我给你买芥末口味的。」那是日本的经典零食之一。对话结束在两道调皮的笑声中。三天後，台湾桃园机场上的珍重再见与日本成田机场的久别重逢形成了强烈对b。「我到了，在B区等你。」这一日，世渚特地到机场来接杨成南。没有出过国的他差点迷路，半问半找之下才来到入境大厅，传了讯息约定见面地点後一心等着惦念的人。片刻，开阖的自动门涌出大批旅客，世渚一眼就锁定其中的杨成南，但举起的手挥到一半便停在空中。尽管分离期间有进行视讯通话，实际见面的这刻仍让世渚的内心怦咚作响，机场内的冷气变得一点都不凉。杨成南因当兵而剃短的头发还处在俐落的长度，瞧不出以往的柔顺姿态；肌肤晒得b之前黝黑，散发出一悍气息。世渚吞咽了唾沫以舒缓乾涸的喉咙。杨成南朝着世渚笔直走去，最後成了小跑步。「世──」话音未落，杨成南便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给搂进怀中。「おかえり欢迎回来。」世渚简短地说。杨成南红了眼眶，立刻抱住世渚的後背，「……ただいま我回来了。」他的话尾在抖且带着哭腔。两人久久无法放开彼此，像是在透过这拥抱来补齐六个月的空白。最後世渚不着痕迹地在杨成南的额头亲了一下，开玩笑地表示：「成南练了不少肌r0U，抱起来变好y。」他边说边掐着杨成南的双臂。闻言，杨成南扣住世渚的後腰贴近自己的腹部，「T力和……也变好了，晚上可以试试。」他轻声地世渚的耳边邀约。然而这次世渚没有脸红，反倒是紧张地搭腔：「可是今天我也想在上面。」「啊？」杨成南意会过来後脸泛红，「那……今天先让世渚好了。」他点头，露出妥协的笑。「那我们先去──」世渚再次用力抱住人，在杨成南耳鬓用气音私语：「成南的T力和腰力变好了，今天让你叫一整晚。」他重复杨成南的用词。杨成南浑身哆嗦了一下，脸更红了。只见他心虚地挠挠头，掐起自己的腰腹，捏出一点r0U，「我……是也没练那麽强，最後几个礼拜到处吃，也没运动……」他讲了一堆，像在为自己铺後路。「迟早知道。」世渚的嘴角g起坏坏的笑，然後接过杨成南的行李，「好重！」他皱眉，「不会都是吃的吧？」「都是我的心意呀。」杨成南回以呵笑。由於成田到秩父搭车需要三个多小时，所以这晚他们决定先下塌在机场附近的旅馆，隔天再启程回秩父。办理完入住，拿到房卡进到房间。门一关上，世渚便迫不及地抱住杨成南，不给对方一点预兆就深吻，「成南，我好想你……」突如其来的吻让杨成南岔了气，慢了几秒才回应。「我也是，好想好想你。」他喘着气说。世渚等不及走几步就到的大床，维持着站姿直接解开杨成南的K子并急躁地扯下内K，手指滑进GU间，「这里……也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