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抱着,不肯撒手,用警惕的目光盯着裴长渊。“怎么,你还不走?!”裴长渊:“乔乔,你把孩子放床上去睡,我们说会儿话吧。”正好,虞晚乔倒也有话跟他说。她把裴昭昭放屋里去,折返后用尽全身力气扇了他一巴掌!“畜生!”“你想用孩子要挟我吗?”她不肯从他,他便想着从孩子那儿下手?威胁她吗?裴长渊脸颊被她打得有些发麻,她的话却更加伤人,脸上疼痛不及心中万一。他自嘲笑笑:“乔乔,在你心里,我就那般不堪?会拿孩子当做筹码,来威胁你就范?”虞晚乔:“你当初逼我给你生孩子!不就是抱着这样的龌龊心思吗?!”裴长渊:“没有!!!”他很硬气。可虞晚乔心里早就认定了这一事实,所以,任凭他如何否认,她都不相信他。“裴长渊,你要真没有这种心思,就该离我和孩子远点。你记性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差劲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你转头就忘?”她早就强调过,让他别再打搅自己跟昭昭。他做了什么?趁着她外出送绣品,把孩子从家里带走!甚至不曾知会过她一声!!虞晚乔前院后院找了一遍不见人,又去村头村尾找,把裴昭昭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心急如焚,他能理解吗?虞晚乔气得不行:“你再敢私自带走昭昭,别怪我跟你拼命。”裴长渊沉默片刻,喉咙里堵着一团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涌上鼻腔化作酸涩感,他心痛得要命。“乔乔……”“我没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拿孩子威胁她跟自己回去。被误会的滋味,实在是难受。裴长渊尝出了几分委屈:“我真的没有。你说的话我都记着,可我真的忍不住,我……”“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你别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求你了,最起码让我好好弥补你和昭昭。”虞晚乔斩钉截铁道:“不需要。”“裴长渊,你在我这的诚信度为零了。你的承诺,我不稀罕,你的弥补,我更是瞧不上眼。”“我还是那句话,你滚远点对谁都好。”她懒得再跟他说废话,转身回了屋里面,把门一关,与他隔绝。裴长渊站在原地,一步没移,只觉得心痛得连呼吸都在抽动,他缓慢弯了膝盖,跪下去,虔诚地跪着……像是求神拜佛的信徒,乞求垂怜。乞求原谅。铅云如墨,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铺天盖地地砸落下来。裴长渊的双膝深陷在泥水中,发梢不断有雨水滴落,混着脸颊上的水珠,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他低垂着头,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衣角在狂风中肆意翻飞。雨下了一夜。他跪了一夜。次日,虞晚乔晨起,她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你……你在这儿跪了一夜?”裴长渊浑身都湿透了,很僵硬。他四肢被冷得轻微打抖,见到她还是扯出笑意,稳住声线:“没事。”虞晚乔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出奚落他的话。继续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洗漱之后,她看他还跪在原地,有些烦了:“你要在这儿跪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走啊?”裴长渊脸色苍白:“不想走。”虞晚乔心中冒火:“随便你。”她正要入屋内叫裴昭昭起床,身后传来沉闷的重物坠地声。虞晚乔心头一紧,急忙回头,只见裴长渊一袭玄色长衫沾满泥污,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裴长渊!”她惊呼一声,